无边（13）
【巍澜衍生】裴面
裴文德x夜尊（鬼面）
私设他比山要高，ooc比海更大啊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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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马途中，二人摇摇晃晃走在队伍正中。夜尊几次偏过头去看裴文德，看他脸时刻紧紧绷着，神情严肃，直叹这人无趣，顺势向后一靠，后脑勺就搭在裴文德肩窝里。
“这才不到半日工夫，你就累了？”裴文德嘴上反应平平，握着缰绳的手却不自觉握出了青筋。
裴文德心道这人不通礼节，莫理会他这些小动作，沉吟片刻问他：“沈祙，你可曾听说过，鬼族？”
夜尊本来还在蹭来蹭去地找舒服位置，听到这话顿了顿，才自得一笑：“我想你要问的是大煞无魂出自地底幽冥的鬼族吧。当年我亲眼看着他们被封印，没想到鬼王这么快就又苏醒了。”
“封印，当初他是如何被封印的？”
夜尊狡黠一笑：“我说了你信吗？”
“你说出来，我再决定信不信。”
“好啊。鬼族的来历你应该知道了。当年大地没有后土，乃浊气下沉所结，天石下落将山圣一团魂火砸入了地底幽冥。没错，由神催生出了鬼族。本来鬼族在幽冥之地互相残杀，根本不知道黑暗之外有一片光明的山川大河，比井底之蛙还不如，可是颛顼触倒了不周山，幽冥之地进了光。”夜尊垂眸沉沉讲着，语调平稳不带感情，眨下眼却眨掉一层雾气。
“为了封印鬼族，伏羲和女娲决定化作大封和后土，盖住地底幽冥。为了防止后世幽冥再出，女娲取下自己的鳞片化出轮回晷；伏羲砍下自己的尾巴变为山河锥；神农用自己的拐杖做出功德笔；还有一小神山圣自认为是自己魂火勾出了鬼族理应担责，但其神力较弱，便以身殉为镇魂灯。这便是四圣，旨在日后再有不测风云，毁四圣放出其中神力，重新镇压鬼族。”夜尊在赌，赌裴文德不会知道几千年来都无人知晓真相的事。果然，裴文德边听边还点了点头。
说完这些，夜尊回复了之前的神采，笑靥向裴文德，一脸讨赏一般。裴文德也挑眉看向他，二人在极近的距离间对视。
在他二人斜后方的阿梅角度看过去，简直就像在接吻，阿梅被这一幕惊得一口气没喘上来，要不是她身旁的王树扶着就要从马上摔下去了。
燕来山庄是皇家专属的疗养山庄，太子不顾皇后反对，执意要来此住一夜。
是夜，笙歌燕舞，好不热闹，殿中太子却独坐饮酒一脸不悦。
古筝弦断亢得一声，整个山庄各种声响戛然而止，连生人都个个成了雕塑一般。
“黑刹，那个老不死的什么时候才能死啊，你们答应我的事，什么时候才能做到。”太子放下酒杯冷冷问着四下的一片死寂。
终于黑暗中飘出一个黑影，阴恻恻地说：“你还有胆子问，若不是你计划不周放了让那个老和尚来半路掺和一脚，鬼王现在已功力大增了，我们不杀你已经是对你的恩赐了。”
“你们！”太子紧咬着牙，才忍住没有掀翻桌子。
“别急……只要你把皇帝给我们送过来，江山和美人，都是你的啊。”黑影的声音越飘越远，最后被再次突然出现的乐舞歌声淹没。
太子冷哼一声：“还轮不到你们来对我颐指气使的。”
一连行了好几天，人困马乏，而妖途也走完了一大半。之前都在深山老林之中，这次终于行到了一个小村庄前。据魇獬说，这是倒数第三个地点了。
几人路过一个茶摊，便决定坐下歇歇脚，但等他们坐下来没过多久，便发觉不对劲。
茶铺之中，有妖气。
几人围成一圈，小声嘀咕着：“刚才还没有，要么是可以隐藏，要么是刚刚才来。”
“既然要隐藏为什么不一直隐藏下去。”
“可这里并没有新出现的人啊。”
正在此时，刚刚去茶摊后面照顾马的开源回来了，他刀往桌上一卸，问道：“你们嘀嘀咕咕什么呢？”
众人的眼神瞬间全部定在了开源身上。这么明显的妖气，如果是开源不可能感觉不到。
裴文德突然开口问他：“开源，你的铜镜呢？”
缉妖司各人法器各不相同，开源从来就没有铜镜。
“啊，铜镜啊，在行李……”“开源”伸出手指，多节有鳞，不是人的手。
刚才就全身戒备的众人一看到这一幕，仓啷一声兵刃出鞘，离得最近的裴文德已经将那妖指砍下。
“开源”向后一跃伏在地上，背脊破开破壳出茧似的钻出一只蝎子精。与此同时，茶铺中几个从刚在开始就默默无声的茶客也显出原型。
裴文德拽起夜尊连退几步，将他护在身后，夜尊不禁哂然一笑：“喂，我都说了，我是神啊。”说着还不等裴文德祭妖血，一掌拍出，冲来的蝎子精立时飞出，抽搐几下不动了。
收拾了几只蝎子精，赶去马棚旁查看，开源已死，而关着魇獬的笼子此时也四面打开。
“混蛋！”裴文德大骂一声，“快给我分头去找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