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裴面】无边 最后一战（2）
无边（23）
【巍澜衍生】裴面
裴文德x夜尊（鬼面）
私设他比山要高，ooc比海更大啊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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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不清，阴阳鼎上空更是黑云密布，眼下几近伸手不见五指，只能凭借偶然透过云雾的清冷月光看清夜路。周遭草木渐稀，脚下的地面也渐渐从泥土变成了岩石砂砾，裴文德预感自己已接近了最后的中心。
果然，头顶突然炸开一道雷声般的嘶吼，黑云之中卷携起一阵大风，云中一团黑气携着风直冲向裴文德而去。
裴文德抬刀挡下前冲来的黑气，脚下被力道推出去几十丈。横刀在身前看去，眼前黑气聚拢凝成一团人形，正是当时在皇帝寝宫中所见的“鬼王”，不过这团黑气已经比几个月前凝实了许多。
“裴主管大驾光临，在下真是受宠若惊。”嘶哑难听的哂笑声从黑气之中传出。
“少废话，今日不过你死我活，你妖物违天，嚣张不了多久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，”龙妖一声大笑，身旁的黑气都跟着颤抖，“裴主管当真好大的口气，若不是要你将圣器送上，你当自己能活到此时？圣器在何处，你乖乖将其双手奉上，我还能饶你不死。”
裴文德狠狠骂道：“你休想！”
刀锋自肘间划过拉出一串血珠，裴文德大步迈出挥刀向那黑气冲去。而龙妖不避不闪黑气凝出几股如同十只长臂从身侧伸出，先后四面八方向裴文德击去。
裴文德握刀的手捏了捏紧，看准方位矮身躲过一击，顺手侧身劈下，眼前一道黑气立刻被劈散。挥刀格挡之际，左手一翻几道符纸亮起，飞在半空围成一道圆形屏障将他护在其中，黑气撞在屏障之上立刻四散，散发出一股焦糊的恶臭，但符纸也会明灭不定闪烁一阵。
符阵坚持不了多久，裴文德趁着机会冲出数丈，所有符纸燃成灰烬落下之时，已距黑气一步之遥，借着前冲劲力脚下用力跃起，双手握刀纵劈下来。
然而，刀尖刚刚劈至头顶时，黑气蒸腾中一只龙爪窜出，狠拍在裴文德心口，人立刻就被拍飞了出去，腾在半空尚未落地，四方没有散去的黑气立时聚来，个个长了眼般击向裴文德心脏，身体瞬间就被几股黑气穿透。
冷。这是裴文德此时唯一的感觉。那是一股源自心脏深处的寒意，仿佛被从心底抽去了热度，抽去了所有生的希望。忽然一个念头在这不合时宜地闪过：难道幽冥之地就是这样吗？
那种感觉包裹了裴文德的全身，以致他摔在地面上时都毫无知觉，直到一口黑血从喉咙中涌出，感官才渐渐恢复。紧接着的就是撕心裂肺的疼，仿佛自己的心脏马上就要炸开了，裴文德伏在地上大口喘着气，每呼吸一次就像一根长锥钉进肺里一次，四肢麻木，连抽搐都十分艰难，眼前发黑，意识已经游离向消失的边缘。
龙妖冷哼着闪身跨到裴文德面前，一股黑气藤蔓般缠上裴文德脖颈就这么将他提了起来。呼吸被扼制，气力全失的裴文德连挣扎都做不到，脸已经通红。
“你若是早些交出圣器，何苦受这些罪呢？”说着便伸出另一股黑气探向裴文德胸前因打斗掉出内袋的圣器。
但刚碰到功德笔杆，一道金印出现，两只黑气触手立刻像点了火一样冒出阵阵黑烟。龙妖不死心，又向前探去，此时出现一道卐字印正冲着龙妖面门拍去，一股大力将他弹了出去。
裴文德立刻摔在地上，他挣扎着撑起身子，嘴唇微动，几乎是凭着潜意识念出咒文。
“密印楞严咒……”龙妖咬牙。散着金光的咒文已经形成一座大钟在头顶压了下来。皇宫那次被老和尚打伤，不仅丢了皇上最后一魄，还坏了自己一半修为，接连数月食人生魂才补回来，要不是那和尚，这天下还不早到手了。龙妖恨得牙痒，咆哮一声炸开身周黑气化成龙身直接冲破了咒印。
咒印一破，裴文德力量不支被反噬，又是一口血喷出。那龙妖气血上头，夜尊的安顿早扔到了九霄云外，怒吼着：“裴文德，今日我就吸了你的魂魄叫你不得超生！”
瞬间黑气包裹了裴文德全身，他感到有一股强大的吸力在自己的头顶上，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冲破躯壳。没过多久，身体和意识都开始轻飘起来，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头顶百会出流出。
裴文德眼前开始闪过各种画面，初进缉妖司饮下妖血，第一次见到缉妖司的兄弟，父亲双目失明，阿梅半妖化，与沈祙在客栈房顶，幼时和裴世杰抢玩具吃食，担任缉妖司主管……那是他的记忆，但现在他如同一个旁观者一般参望着。那些或悲喜或平常的浮沉往事一幕幕在眼前重演，仅仅一瞬，裴文德就重新过了一生。
走马灯……看着过往的一幕幕，涌出一股温情，裴文德此时觉得就真么死了也挺好的。